在當今的藝術品市場中,無論春拍、秋拍,乾隆瓷器都因其穩(wěn)健的市場走勢、合理的投資收益回報和奢華的風格而備受關注。在一級市場和二級市場中,乾隆瓷器無論作為投資還是收藏,都是非常好的選擇。
那么,在當今疲軟的經濟大環(huán)境影響下,乾隆瓷器究竟市場行情如何?中國藝術品市場從萌芽到如今百花齊放,乾隆瓷器價格有什么變化? 眾所周知的官窯和民窯體系在乾隆瓷器上又有什么區(qū)別?帶著種種疑問, 讓我們通過數(shù)據(jù)和歷史一探究竟。
經濟環(huán)境疲軟乾隆御瓷堅挺依舊
據(jù)雅昌藝術市場監(jiān)測中心(AMMA) 不完全統(tǒng)計,自2011年市場調整開始,乾隆瓷器在二級市場拍賣中始終保持穩(wěn)定狀態(tài)。截至2015年8月,乾隆瓷器共計成交215件,成交率為49.65%,成交額為4.33億元,均價為202萬元。2014年全年共計成交664件,成交額為8.15億元,均價為123萬元。秋季拍賣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拍賣,通常成交狀況也要好于春拍。按照目前發(fā)展態(tài)勢,在2015年秋,乾隆瓷器的二級市場行情將穩(wěn)步提升。
乾隆朝的景德鎮(zhèn)制瓷業(yè),官窯、民窯俱盛,彩繪和色釉并茂,映射了中國瓷器的黃金時代。御制瓷器及工藝品一向是工藝水平的極致表現(xiàn),清朝皇室對此類對象的喜好與要求,更是助長了工藝水平的發(fā)展。這三個朝代中的御制瓷器做工精致,選料考究, 繪工細膩,布局生動,一直可遇而不可求。因此,當難得的御制瓷器及工藝品出現(xiàn)在市場上的時候,它們就會為世界各地藏家追捧。
清乾隆皇帝熱衷于收藏古物,影響所及,御制器物亦精益求精。文物藝術品市場雷打不動的規(guī)律是:好的東西永遠有其本身的價值,不會被外在因素徹底改變。因此,業(yè)內人士普遍認為,一級市場和二級市場中的清三代御瓷的市場價格不會因目前經濟形勢而下跌。由此可見,市場和藏家對乾隆瓷抱有極大信心,這種信心也驅使更多人對于乾隆瓷的投資回報產生強烈興趣。
想要回報?長期持有才靠譜
據(jù)AMMA 研究表明,長期持有的藝術品投資會更容易獲取高收益。與此同時,長期持有還能降低投資失敗的風險性。以乾隆青花纏枝蓮紋賞瓶為例,上世紀90年代,乾隆青花纏枝蓮紋賞瓶的價格穩(wěn)定在18萬元人民幣左右;2003年“非典”后市場行情走高,賞瓶價格漲到80 萬元人民幣;2010年后賣到100萬元人民幣以上;2010年北京翰海春拍以179.2萬元人民幣拍出一件乾隆青花賞瓶,同年秋拍時280萬元人民幣拍出一件,即使拿這個價格與同期的中國書畫相比,價格也過低,沒有任何可比性。
2012年北京翰海春、秋拍賣中, 各以345萬元人民幣拍出一件。而到2013年春拍,北京翰海上拍了兩件,價格剛到184萬元人民幣。當然,不是拍品的質量下降,而是市場經濟形勢下滑,直接制約價格。此外,對于有實力的投資人來說,乾隆瓷器也符合長期持有投資的模式。
據(jù)AMMA不完全統(tǒng)計,持有期在三年以內的藝術品投資的平均投資失敗率超過40%。因為拍賣需要交納高昂的拍賣傭金,短期內重復交易使得成交額增值部分都體現(xiàn)在傭金上,實際收益大打折扣。另外,短期內重復交易不利于藝術品價格體系培養(yǎng)。由此可見,乾隆瓷精品的長期持有是作為收藏投資的有效途徑, 不僅能獲取高收益,同時投資失敗的風險性也較小。
此外,據(jù)業(yè)內人士介紹,乾隆瓷器和宋瓷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風格, 一個注重華麗裝飾,一個注重淳樸的藝術性,市場中的藏家對于這兩個風格各有所好。但是乾隆瓷器的存世量要比宋瓷多得多,所以乾隆瓷器在市場中的交易頻率就相對宋瓷來說要高很多。
風格有人欣賞,再加上存世量較大,這就是乾隆瓷器作為市場中投資回報不錯選擇的重要原因。除此之外, 分清乾隆瓷的普品和精品也是投資收藏中必不可少的重要環(huán)節(jié)。正如行內所說:普品雖多,但難成氣候;精品雖少,卻一件難求。
普品量大但難以拉動市場
據(jù)AMMA不完全統(tǒng)計,港澳臺地區(qū)在乾隆瓷器上拍量方面遠遠不及京津地區(qū)。2008~ 2015年京津地區(qū)共上拍乾隆瓷器4079件,比港澳臺地區(qū)的546件多出7倍有余。京津地區(qū)的地理優(yōu)勢明顯,作為清朝故都皇權所在區(qū)域,拍品藏量巨大。
但要注意的是,港澳臺地區(qū)和京津地區(qū)在乾隆瓷器的成交額方面差距并不明顯,2008年~2015年港澳臺地區(qū)乾隆瓷器成交額為31.46億元,而京津地區(qū)2008年~2015年乾隆瓷器成交額為35.3億元,僅僅相差4000萬元。成交量和成交額的反差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精品存在率的問題。瓷器板塊,精品與普品是一個永遠說不完的話題,國內瓷器成交量遠遠多于海外,但是龐大的成交量并沒有帶來可觀的成交金額,說明精品才是拉動整個板塊的關鍵,只有精品的存在才能真正體現(xiàn)出板塊的價值。
從區(qū)間來看,乾隆瓷器在5萬元以內區(qū)間成交數(shù)量最多為1729件,占總量的34%。10萬~ 50萬元區(qū)間,為1381件,占總量的27%。高端精品方面,1000萬~55000萬元區(qū)間成交131 件,占總量的12%。5000萬元以上區(qū)間成交15件,總量占比不足1%。
價格區(qū)間的分布說明乾隆瓷器在普品范圍內占據(jù)較大數(shù)量,另一方面市場整體資金面充裕的狀況并未發(fā)生實質性改變,高端價位不缺乏資金, 優(yōu)質拍品成交價格仍然較高,然而一般的拍品價格則表現(xiàn)平平,高估價的普品則受到更嚴峻的考驗。
通過對比2015 年春季和去年同期拍品的價格區(qū)間,兩端價位拍品數(shù)量比去年同期變化不大,中端價位拍品縮減明顯。反映出市場調整期大資金鎖定精品的同時,普通拍品需求減弱。那在乾隆一朝的瓷器中什么樣的才算是精品呢?答案就是:粉彩。
粉彩市場關注度高體現(xiàn)低調的奢華
從品類來看,乾隆瓷器的單色釉、粉彩和青花無論是成交量還是成交總額都是領先于同時代其他品類拍品, 2008年~2015年乾隆瓷器中單色釉成交1817件,成交額為17.71億元。粉彩上拍856 件,成交額為13.2億元。青花上拍1316件,成交額為19.21億元。由此可以看出,乾隆粉彩在上拍量上比單色釉和青花要少很多,但是在成交額方面乾隆粉彩依然可以名列三甲, 究其原因是乾隆時期的粉彩瓷器非常受市場和藏家歡迎,乾隆一朝的粉彩瓷器綜合了康熙與雍正兩朝的制瓷工藝,進一步發(fā)展本朝瓷器,從而創(chuàng)造出許多新穎的粉彩瓷器。
據(jù)收藏家翟建民敘述:2010年11月,在英國一家名不見經傳的班布里奇拍賣行舉辦的拍賣會上,一件清乾隆粉彩“吉慶有余”轉心瓶以5.5億元人民幣成交,當時很多大行家想去撿個漏,都盯著這件東西,到了拍賣會現(xiàn)場才發(fā)現(xiàn),基本玩陶瓷的大行家全都去了,雖然這件東西在后續(xù)付款等程序上不盡人意,但是足以說明乾隆粉彩瓷器在陶瓷收藏界的地位和影響力。
乾隆瓷器在價格區(qū)間的分布情況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乾隆瓷的審美問題。奢華的風格是乾隆瓷器最大的優(yōu)點,也是最大的缺點。乾隆朝瓷器,受乾隆帝和皇家審美的偏好, 因過分追求紋樣繁縟、色彩艷麗、構圖豐滿和工藝復雜,很大程度上喪失了藝術性。雖外觀不失雍容華貴,但與宋、元、明朝的瓷器相比,終不免露出一股艷俗氣和工匠氣,富麗有余, 而文雅不足,這是乾隆瓷的一大硬傷。
清宮內務府造辦處乾隆時記事檔中記載了許多乾隆時景德鎮(zhèn)御廠為宮廷制瓷的史實,也反映出皇帝直接關注制瓷的情況。乾隆帝對有些粉彩器物的用途、型體、花紋的要求常有御旨,制作前要有畫樣或木樣,審查后才能正式燒制。器物的款識或有或無, 寫什么樣的款識以及配合紋飾的詩句等都須經過乾隆皇帝的批準。另外, 制瓷粗糙不合要求者還要賠補等情況, 在檔案中也有詳細記載。當時的督窯官唐英一方面按皇帝的旨意制作精美的宮廷用瓷,另一方面,在保留前代精華的基礎上,還吸收了一些西洋的工藝技法,創(chuàng)造出許多新穎的粉彩瓷器。而這些粉彩的瓷器大都雍容華貴, 非常符合當代人的審美需求,這也是乾隆朝粉彩瓷器在一級市場和二級中都廣受關注的原因之一。據(jù)業(yè)內人士介紹,乾隆瓷器屬于“清三代”里面的巔峰,無論是工藝還是裝飾風格都是極盡奢華,很多藏家比較喜歡這種風格,看起來富麗堂皇,體現(xiàn)出乾隆朝的強大國力。但是有一點,真假問題是很重要的,收東西與藏家來買東西都是一個眼力比拼的過程,這點在交易中至關重要。除此之外, 瓷器投資收藏不僅要看年代,也要看窯口。那么,乾隆瓷的官窯和民窯各自的價值究竟如何?
官窯民窯價值眾說紛紜
眾所周知,官窯和民窯這兩大體系價格上的區(qū)分導致了“撿漏”的發(fā)生。相對二級市場而言,在一級市場上乾隆瓷器“撿漏兒”的黃金時代早已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事。由于當時市面上的古董非常豐富,很多藏家不明就里,只顧得上挑選品相、工藝、畫面等藝術特征,卻往往忽略了乾隆瓷器的歷史價值,結果就是“買到卻不知其真正的價值”。當今出現(xiàn)在各大拍賣會上的乾隆瓷器,基本都是當時被人買下的藏品。時過境遷,現(xiàn)在無論乾隆官窯還是民窯價格都會暴增,普通的藏家根本買不起。但是也有一些古玩店主持有不同的意見,乾隆官窯瓷器和民窯瓷器差距還是比較大,畢竟官窯是傾國家之力燒造出的御用精品,再加上乾隆皇帝對藝術方面的喜愛,造就了乾隆官窯在在中國陶瓷歷史上不可取代的地位。
而乾隆民窯無論是工藝、審美、紋飾、器型就差很多,至于說民窯價格高,可能大多是市場運作的結果。對于當今的乾隆瓷收藏市場,專家及業(yè)內人士也給出了合理的收藏建議: 收藏要量力而行,無論是乾隆的官窯還是民窯,都要在自己可承受的范圍內去收藏,這樣才能建立起良好的收藏體系。并且,瓷器收藏需要大量的知識和經驗,新藏家如果想入手的話, 除了提高自身的水平之外,找一位信得過的行家?guī)椭约?ldquo;掌眼”也是十分必要的。
清代乾隆時期,國泰民安。在這種盛世下,乾隆瓷器應運而生。奢華繁復的風格既表現(xiàn)了乾隆皇帝追求奢華、好大喜功的性格,也從另一個角度表現(xiàn)了當時國力的雄厚,在當今的文物藝術品市場中,乾隆瓷器在一級市場和二級市場都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許多一級市場的店主也表示,乾隆瓷器無論投資還是收藏都是上佳之選。如果沒有乾隆一朝的瓷器,中國的陶瓷收藏將失去許多耀眼的光彩。